7.
“这么说,这结界并非你亲自设的?”老羊喝了口茶,“你梦游啊?”
孟鹤堂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若说是别人设的,他是万万解不开的;若说是他自己设的……除非是他脑袋给水泡了,平白无故给自己的山头罩个罩子玩。
“瞧着不像是有什么坏处的,”孟鹤堂也只好这么安慰自己,“如今反正也破了,就不必再追究它了罢。”
他素来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反正也搞不明白,索性就不再想了。
“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孟鹤堂瞧着专心吃点心的老羊开口问道,不出所料看到那人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一般,从袖筒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洞庭山上的仙姆嬢嬢摆大寿,着人送来了请帖。我想着好久没见你了,就顺手要了你的那份来,亲自走一趟。”
“仙姆嬢嬢?”孟鹤堂努力回想着这又是哪一路妖怪——他们这些还没修成仙的妖,惯常地喜欢在自己的名号里加个仙啊圣啊的,好像加了便是真的似的。
“你这不记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老羊叹了口气,“她原身是只青鸾,据说本是仙家的坐骑,后来年岁大了,才归隐到了洞庭山上。到底也是位列仙班的,这方圆百里内的小妖都巴结她,尊称她一声仙姆嬢嬢。”
“哦……”孟鹤堂点点头,“既然巴结的人这么多,我礼到便行了吧,人去不去的也无妨。”
“我知道你不爱凑热闹,不过多个朋友多条路,你出去透透气认认人总是好的。”老羊语重心长地劝他。
“好好好,我到时候同你一起去就是了。”孟鹤堂怕他冷不防又要开始长篇大论,连忙一口答应下来。
“你最近闷不吭声地躲着不见人,别又是琢磨什么莫名其妙的法术了吧?”老羊对那结界心有余悸,“上次你纵雷,把隔壁山头狐狸家活生生劈出个池塘来,他气得七窍生烟,还是我去说的情。”
“我最近捡了只猫。”孟鹤堂随口答道,“养猫都来不及,哪有空纵雷。”
“猫?”老羊都乐了,“你一个兔子,养只猫?你也不怕猫吃了你?”
“我那猫可乖了,你不懂。”孟鹤堂笑起来,“养猫的乐趣你可想象不到。”
是夜孟鹤堂睡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虽不是个道行有多么高深的妖,但到底也是个独霸一方的山大王,平日里早就没有什么邪祟来近他的身了。这天晚上梦里却是一团糟,什么断胳膊的断腿的没头的拖着肠子的追着他跑了一晚。
似醒非醒的时候,孟鹤堂依稀看到旁边有个人,他揉了揉眼睛喊了声:“九良?”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黑暗当中一阵带着杀气的凉风直扑面门袭了过来,孟鹤堂连忙仰着脖子往后一滚,感觉脸上被什么划开了一道。
这走位一变,孟鹤堂顺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就看清了面对的是个什么,赫然是头长了翅膀的猴子,却带了张人皮面具。那猿猴利爪阴森,竟是为着取他性命而来。
“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孟鹤堂只觉得他这一天都过得莫名其妙,手中幻化出长剑来,堪堪挡了几招。
他一个兔子精,近身肉搏本就不是十分厉害,再加上这会儿刚从一整晚的噩梦里醒过来,更是讨不着什么便宜了。那猿猴一双利爪好似是精钢一般,几个回合下来,孟鹤堂手腕都被震得生疼。
偏偏就在这时候那怪物凭空腾起,一爪就要朝孟鹤堂的心口抓过来,孟鹤堂以手中长剑一挡,剑竟生生被震脱了手,他人随即也往后倒了下去。
“孟哥!”
孟鹤堂的身子在半空之中落进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怀抱里,竟是周九良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了。此时孟鹤堂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想叫他赶紧逃命。他这有五百年道行的都不顶事,这会儿再来个只修了一百年的周九良,不是找死吗。
“你快走!”孟鹤堂来不及解释,只用力推他,“走!”
周九良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冷不防被他推了个趔趄瘫坐在地上。那猿猴见了,竟在空中直直转了个弯就朝周九良去了。
孟鹤堂来不及多想,连忙就飞扑过去把他护在了怀里,另一手掐了个火诀射了出去,只盼着能扰乱那猿猴的心神争取一点逃命的时间。
他埋头护着怀里的人,却听到背后一声凄厉的嘶鸣,再转身去看,发现那兽浑身都被一股青白色的火焰烧着了,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翻滚着,不多一会儿就给烧成了一片焦灰,随风吹散了。
半晌,周九良才小小声地问了一句:“孟哥……是不是没事了?”
孟鹤堂这才瘫软在地上,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他捏的不过是个寻常的火诀,这烧出来的却是三元焱火。莫说烧死一只猴子,就算来条真龙也能分分钟烤熟。
“孟哥,你脸上受伤了。”周九良跪坐在他身前,忙不迭地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处,“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疼?”
“太奇怪了。”孟鹤堂喃喃着。
“奇怪什么?”周九良把他上上下下看过一遍,没有大碍,这才算是放了心,“这又是个什么妖怪?”
“大概是个人面鸮吧。”孟鹤堂由着周九良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我也从没见过,只看书上写过。”他回想着这一天里发生的怪事,不由得又捉紧了周九良的肩膀,“九良,你这次上山下山,可有结界挡着你?”
“结界??” 周九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哪儿有什么结界啊??孟哥你是不是刚才吓着了,说什么胡话呢?”
孟鹤堂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周九良见他神色有异,连忙就把他揽进了怀里,道:
“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8.
孟鹤堂第二天早上醒转的时候,枕边人已经醒了。
自从他二人双修以来,鲜少有这样简简单单抱着睡了一夜的时候。周九良本来正定定地瞧着他,见他醒了,就把他揽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问道:“哥哥睡得好吗?”
“好。”孟鹤堂懒洋洋地把一条腿挤进周九良的腿缝里,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你回来了便好了。”
周九良伸出手来摸了摸孟鹤堂脸上的那条口子,“还疼不疼了?”
“疼。”孟鹤堂闭着眼睛就往他怀里又蹭了蹭, “你要是亲上一亲,就不疼了。”
他嘴里黏黏糊糊地,腿上也不安分,曲起一点腿来就往人档上蹭。不消一会儿,人那儿就硬了,热腾腾地顶着孟鹤堂的小腹磨蹭。
他们本来就十余天未见,宛如小别胜新婚,若不是昨晚那一番波折,只怕是早就弄上了。
周九良边笑边捧着他的脸亲,“哥哥都这么说了,我不亲就不像话了。”
他亲得仔细,从眉梢到鼻尖,从嘴唇到锁骨,一路从肚脐舔吻着往下走,张嘴就把那已经有些硬起来的性器含进了嘴里吮弄。
被舌尖绕着圈舔的时候,孟鹤堂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伸出手去扯住了人的头发就把人拉了上来亲嘴,粉红的舌尖湿漉漉地缠着人不放。
周九良一手掐着他的下巴亲着,一手套着他止不住滴着黏丝儿的东西,“我不在的时候,哥哥有自己弄吗?”
“弄、弄了,”孟鹤堂眼角都微微有些泛红,“不、不如你弄得舒爽。”
“后面呢?”
周九良的指尖绕着后穴打转,浅浅探了两指进去,稍微一挖弄便找到了好地方,把孟鹤堂逼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
“后面……”小兔子哭哭唧唧地哼哼着,“没、没有。”
“说实话。”那指尖跟长了眼睛似的,重重地就在他最娇柔的地方揉弄了两下。
孟鹤堂呜咽着哭出声来,“弄、弄了。”他伸手就往人裤裆里摸了过去,“你不在,怎么弄、呜呜……怎么弄都是不够的。”
他话音未落,就被抬起了两条白腿,后面的小嘴被火热的肉棍给顶住了,那丧良心的猫却只肯浅浅地进去一丁点儿,在浅处磨蹭着一点软肉,也磨着他的耐性。
孟鹤堂忍不住自己往人那儿送腰,刚靠着自己吞进一点儿, 还没被顶到得趣的那一点,人家就往后挪一挪腰又抽了出来再往里送,只浅浅插了几下,又往外处抽。反反复复好几回,是存了心地要戏弄他。
“你、你进来啊。”孟鹤堂难耐地动着腰往他胯上耸,“你别欺负我……”
“哥哥也太缠人了,”周九良俯身把他额前的湿发撩开了,吮着他的耳垂,“如果有一天我回不来了,你可怎么办?”
“什、什么?”
孟鹤堂这会儿满心都是想着怎么让他进来,压根顾不上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哥哥对谁都这样吗?” 周九良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平日里豁出性命护着,在床上扭着腰就张腿?”
“你说什么呢!”这句孟鹤堂倒是听清了,明知他这是床上的荤话,却还是恼了,抬手就要去打他,“你爱干不干!唔……”
他突然就被堵上了嘴吸住了舌头亲,随后就感觉身下被重重一顶,这人竟是全根没入捅了进来,他几乎是同时就绷着脚尖泄了身。身上的青年也并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肉棒在湿漉漉的小穴里头顶得又重又急,粉嫩嫩的穴肉都随着抽插被翻了一点出来。
孟鹤堂的哭喊声呜咽声都被封在了亲吻里,只能含含糊糊地央求他轻点慢点。但也随即只是被翻了个身,从后面被托着胯操。那孽根随即进得更深了,顶着他的穴肉使劲磨着他,孟鹤堂只觉得都要被捅穿了。他忍不住往前爬了几步,又被拖着腰拽回去玩儿命地弄。
周九良一贯待他极温柔,哪怕是从前玩儿得飞起的时候,也没有这般暴烈过。
虽然身子早就适应了性事,但到底心里觉得委屈,兔子忍不住就开始哭,一开始还是小声地哼哼唧唧,到了后来就开始嚎啕大哭。
这会儿身后的人倒像是灵台清明了,连忙停了下来把他扳过来抱住了,“怎么了怎么了?”
“你是不是要弄死我。”孟鹤堂一双眼睛都红了,声音都哑了,“我哪儿惹你不高兴了?”
“是我不好,”周九良一把揽住他,“我一时没忍住就……”
周九良把委委屈屈的兔子搂在怀里又亲又揉安慰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哄住了。就着躺在一起的姿势把他翻了个身脸朝外,抬起他的一条腿就又顶了进去。
他这次就要温柔得多,只在深处轻柔地送着腰,一手还探下去揉弄起了怀里的人的性器。孟鹤堂不消一会儿便得了趣,呻吟着的尾音又黏糊了起来,动着腰就主动往后蹭。等到他全都泄在周九良手心里的时候,整个人都瘫软了,只剩下下面的小嘴还敏感得很。那孽根随便往里一插,穴肉便颤抖着绞紧了吮吸着。
哪有人受得了这样的温柔乡,周九良吮着他后脖子上的一点嫩肉,用力又顶了那热乎乎又滑溜溜的小穴几下,全都泄在了里面。
孟鹤堂还没缓过神来,只觉得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顺着腿根就往下流。他往下一摸,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扳过了身子又抬起了腿,面对面地就被操了进来。周九良一边吸着他的舌尖,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哥哥,这一天才刚开始,可是你先招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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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个文里不要再有肉了。。。我不想再写了。。。
11 Lovin'It!Post Disclai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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