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啾与蛋

Clint捡到了一颗蛋。

准确来说，他是认为——这就是他的蛋。不是说搞那一套“失物招领多久多久以后没人来认领的话就应归于拾取人”之类的玩意儿，见鬼的他又不是NYPD。而是他坚定地认为这就是他的蛋，字面意义上的，他的。

那是一次不太愉快的任务，复仇者集合什么的啦，然后Clint和Thor还有Tony一起去捣毁了一个邪恶魔法师的老窝。过程反正还挺轻松的啦，除了Thor的那头狂放不羁的金毛被一大群小精灵编成了一头黑人说唱范儿的辫子，Tony撞进天花板上面的一个吸血蝙蝠窝里蹭了一身蝙蝠屎，还有Clint在满地打滚大声嘲笑他们的时候有一只蛤蟆跳进他嘴里……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最后他们不得不把那个家伙绑得像个粽子一样才避免他把自己变成一条巨大的八爪鱼，还必须收拾那些乱七八糟的神奇生物，等到完事的时候他们一人滚了一身黏糊糊的史莱姆粘液。

“有种故乡的味道。”Thor如此评论道。

“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要臭上三个月。”Tony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Clint在另外两人来得及出手阻止之前就伸出手去摸了摸摆在壁炉上的一个看起来像阿拉丁神灯一样的玩意儿。

伴随着Tony“你这个手贱的蠢货”的怒吼，一阵巨大的白光吞噬了他们。Clint觉得他可能被震晕过去了那么几秒钟，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那颗蛋躺在了他的身边。

他并不是唯一有收获的人，Thor的身边堆了足足半房间烤鸡腿——如果这是个阿拉丁神灯的话这真的很好理解。问题是Tony，Tony手里抓着一大条白色的灯笼裤。

“什么都别说，Clint。”Tony的声音从面罩后面传来，“我发誓你要是敢笑出来的话我就把你揍进墙里去。”

谁还没点奶妈情节呢，这根本就不值得嘲笑嘛。

虽说第二天Clint就把“劲爆！Tony Stark工装裤下的秘密！”的小型海报贴到了冰箱上面，还扫描了电子版发到了公共频道和每一个人的私人邮箱里。

接着他就去南美执行任务了，谁管Tony会不会抓狂到当众脱裤子证明清白呢。

说回Clint的蛋。

这当然是他的蛋了。虽然不是他亲自生的，但是他的意思是，如果这是他想要的，这就是他的私人财产。他并没有汇报给神盾，他们绝对会把他的蛋当做什么来源不明物品084之类的没收。

门儿都没有。

Clint托着腮对着蛋发愣，它大概有两个拳头的大小，上面覆盖着一些暗绿色的斑点。它看起来毫无动静，也许它只是个看起来像蛋的圣诞节装饰，Clint想。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它摇了摇，依稀听得到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一只小鸟。他这么想着。

他觉着他应该把它孵出来看看它会是什么，没准会是只鹦鹉，他可以把它当做宠物养着。或者还可能是个大家伙，鸵鸟什么的，那他就得去申报一间带院子的公寓了。

最好的情况是只小猛禽。想想标题——鹰眼侠与鹰并肩作战。简直是太炫酷了，Clint光是妄想一下就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简直想要这小家伙想得快疯了。

“你最好想都别想。”

Phil站在Clint面前，眉毛微蹙，他看起来快要气疯了。Clint多少能够理解——如果他是指挥官，看到特工出勤的时候随身行李里有一枚蛋，他可能也会发疯的。

更别提Phil是在他们一边接吻一边饥渴地滚到床上正在努力地扒光对方的衣服然后突然被大叫一声“我的蛋”的Clint一脚踹下床的情况下，才发现端端正正放在枕头边上的蛋。

“你必须得填084表格，然后把它交给神盾处理，而不是异想天开地要把它孵出来！”Phil看上去很生气，Clint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他那一脚多少伤害到了Phil的感情。

“我不要。”Clint小声嘟囔，“这是我的蛋。”

“它不是你的蛋。”Phil的口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他们两分钟前还在彼此交换唾液，“它是神盾财产。”

“去他的神盾财产，它是我的。”Clint觉得有些生气，他觉得Phil多少能够理解他，鉴于他们维持这种微妙地会滚到床上去的上下级关系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这是阿拉丁神灯给我的！该死的！Thor也没有把那些鸡腿吐出来！Tony还偷偷穿着灯笼裤呢！”

Phil的表情有一瞬间地僵硬，Clint知道他找到了一个绝妙的论点。

“但是我不能当做不知道这件事，”Phil的口气柔和了一些，“这是违反守则的。”

“嗯？”Clint挑起了眉毛，“那么爬上你的特工的床操他也是守则之一吗？长官？”

他当然知道Phil有多为他着迷，他在利用这个，还用了尖酸刻薄的方式。但他们的关系正处在暧昧又混乱的上升期，这儿已经够乱的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Phil下一刻的表情混杂了尴尬和恼怒，但他还是轻声地，“我们都知道这是两码事。”

“这是一码事！见鬼的，你不能一边操着我一边又对我做出那副公事公办的口气！”Clint把枕头从Phil的怀里抽了过来。

Phil脸上又红又白了好一阵，最后只是小声地：“你说得对，我想我们都得冷静一下。”

然后他整理好衣服默默地退了出去。

Clint气鼓鼓地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他的蛋。

他只是生气Phil为什么不站在他这一边，要知道如果换成是Phil想要拆了整个神盾局，他都会跟他站在一起的。

“或者我应该跟他道歉。”Clint看着蛋，“你觉得呢？”

蛋纹丝不动。

“没错，我知道。这让人心烦，所有的办公室恋情都有这个问题。”Clint喃喃着，“那些该死的不能亲热的规定，还有相处时间太长导致磨灭激情什么的。”

“可是Phil简直太辣了。我觉得我就算到了八十岁还是一看到他就会硬得像一块铁一样。”Clint趴在床上托着腮，“他简直是性爱之神。”

“沉迷规章制度什么的并不是他的错。”Clint翻了个身，肚子朝天，让蛋栖在他的肚子上，“他就是这么一板一眼地才叫人欲罢不能。”

蛋一声不吭，它当然本应如此的。

“我也许把话说得太重了，”Clint抱着蛋闷闷不乐，“见鬼，那可是Phil。”

他披着被子抱着蛋下床去打开门，准备跑去隔壁道歉，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Phil。

“如果孵出的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一定会跟上面申报的。”Phil抬起眼睛看着他，Clint只觉得腿都快软了。

他们只花了一秒钟就又纠缠着倒在了床上。

这次蛋被放在床头柜上了。

“我最近没怎么见到Clint出来，他是病了吗？”Steve在早餐的时候颇为担心地提出了疑问。

“他最好是别出来，我会把他的头塞进Hulk的饭碗里去。”Tony狠狠地哼了一声。

“说真的他到底在房间里干什么？”Bruce轻咳一声，虽然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捍卫大块头的饭碗，“他已经有整整两个礼拜没有出来唧唧歪歪了，我都觉得像是吃饭时候的背景音乐被静音了。”

“我可以让Jarvis给你放录音，”Tony头也不抬，“不过你得自己用耳机听。”

“我们应该去问问Coul之子，”Thor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他跟小鸟似乎很是亲密。”

“闭嘴，Thor。”Tony。

“这不是个适合餐桌上谈论的话题。”Steve。

“我绝对不要想起上次他们两个几乎就要在餐桌亲上了。”Bruce。

Thor瞪大了眼睛，显然完全在状况外。其他人也不打算跟他解释“亲密”和“肉麻”的不同之处。

“那只蠢鸟在孵蛋。”Natasha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路过他房间的时候看到的，他好像网购了一整套孵化设备。”

 “孵蛋？！”Tony扔下手里的平板电脑，“真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终于等到可以尽情嘲笑Clint的机会了。

“嘿小鸟，你的蛋呢？”Tony嬉皮笑脸地在公共频道里开Clint的玩笑，“塞在屁股里带来了吗？”

Clint皱着眉头朝那个鲜艳的红色铁块搭弓射箭——然后一台紧紧跟在Tony身边的邪恶吸尘机器人爆炸了。

“没错我把它好好地塞着呢，因为我不穿灯笼裤，我不用担心它从裤管里掉出来。”Clint没好气的答道，自从蛋的事情被Nat捅出去以后他已经接受了Tony一个多礼拜的冷嘲热讽了。

作为报答他把Nat的牙膏换成芥末味的了。

“我发誓Clint，再有下一次的话我会把你的宝贝做成一个巨大的煎蛋跟大家分着吃。”

好吧现在他们全都知道他的弱点了。Clint耸耸肩。母性光辉啊。

“Hulk喜欢丘比特和他的蛋。”瞧瞧他唯一的盟友，“Hulk喜欢小丘比特。”

“门都没有绿胖，那是我的蛋。”Clint撇撇嘴，“再说了它是一只小鸟。”

Clint对蛋的保护欲超过了一切，大家都认为他有点产后抑郁的状况。那个东西甚至都还没孵出来，Clint就开始像一只充满了战斗欲的母鸡了。

“不行，碰一下都不行。”Clint言辞拒绝了Thor想摸一下蛋的请求，“你太没轻重了你会弄碎它的。”

Thor可怜巴巴地阐述了一堆他照顾幼兽的经验，里面甚至还包括他亲爱的弟弟生下来的八脚马，这更让Clint坚定了决不能让他碰自己的蛋的决心。

唯一得以近距离观察的队员是Steve，Clint像只斗鸡一样杵在他旁边，整个人都紧张极了。Steve觉得自己快被Clint的目光洞穿了，他盯着躺在孵化箱里的蛋半天，最后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哇哦……我觉得它很……圆。”

可怜的Steve，他甚至想不出别的恭维的话了。

但是Clint显然对此十分受用：“没错！它又圆又亮！它漂亮得就像一个小天使！我就知道你是最有眼光的，CAP。”

Steve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嘿听着……我只是好奇而已，为什么你会想要一颗蛋？”

Clint愣了愣，“嗯？”

“我是说，Thor的鸡腿和Tony的怪癖……多少都还在我的理解范围之内，可是你的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想要这个？”

Clint耸耸肩，“我在马戏团的时候就喜欢动物。我养过一只漂亮的大鹅。我想这大概就是全部原因了。”

Steve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希望你得到的是你想要的，Clint。我会为你感到高兴。”

Clint的脸不着痕迹地热了一热。

三个月后的一天清晨，Clint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大厦，Jarvis立刻启动了红色警报，一场虚惊之后装备完毕的大家在房间里面找到了穿着睡衣和短裤的Clint。

“你吃了它吗Nat？！我不敢相信你真的这么做了！”Clint的双眼通红，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悲伤。

“我没有！”Natasha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蠢哭了，“没有人会吃你的蛋，Clint。你这是在蔑视Tony的伙食供应。”

“可是它就在这儿！”Clint指着墙角的一堆蛋壳，黏糊糊的，上面还带着一些暗绿色的斑点，“昨晚它明明是和我一起睡的，它不可能自己跑到那儿再把自己摔破！”Clint的声音嘶哑，他是真的很激动。

“嘿嘿嘿嘿嘿，冷静点小鸟。”Bruce蹲下身看了看，“这儿又没有蛋黄或者死胎什么的，”他抬起头来叹了口气，“虽然我不是生物学家，不过我想你的蛋大概是破壳了。”

“实际上我听到壁橱里有一点动静。”Steve犹豫地指了指一边。

Clint浑身发抖，踉跄几步拉开了橱门——然后一条只有小拇指那么大的东西蹿进了他的怀里。

大家花了一点时间才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一条迷你的，湿漉漉，颤巍巍，纯黑的四脚蛇。

Tony立刻笑得站都站不稳，一直到捧着肚子蹲了下来。

Clint并没有很丧气。

他只是没有预料到它会是爬行动物，他是想要一只小鸟，但是爬行动物也挺酷的。想想标题——鹰眼侠与巨蜥，虽然有点儿奇怪，但是也足够夺人眼球。

“嘿你这个小可爱，”Clint伸出小拇指让它不停舔舐着，“你是个乖孩子。”

它还那么小，它几乎什么都吃，包括Clint的曲奇饼。Clint拜托了Jarvis去调查，希望知道它是什么品种，但是Jarvis说它“不在数据库内”。

新品种。地球上唯一的一只。他的。

Clint觉得这一切都棒极了。再加上他可以随时把它揣进口袋里。他才不在乎其他人嘲笑它只不过是只壁虎。

Phil对此并没有发表意见，不过他看起来很是犹豫，毕竟它“不在数据库内”。但是Clint一边亲吻着他的脖子一边恳求他让他留下它。Phil最终同意了，但是要求私底下再进行一些简单的调查。

Clint高兴极了，从那天开始他去哪里都带着它，甚至是在出任务的时候都让它趴在他的肩膀上。

小家伙非常依恋他，Clint猜想这是某种印随——小家伙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妈妈。不管他走到哪里小家伙都会紧紧地跟着他，就像一条迷你尺寸的小狗——哦对了，它大概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之内长大了五倍左右。

它可爱极了。Clint疯狂地爱着它。一点儿都不比它还是一个蛋的时候少。

“我觉得我可以给它起个名字。”Clint懒洋洋地躺在Phil的怀里，他的大腿横在Phil的屁股上，“我想叫它‘Violet’（紫罗兰）。”

“那听起来很有你的风格，”Phil温柔地亲吻着他汗湿的额头，“可是听起来像个女孩的名字，如果它是个男孩怎么办？”

“那就叫他‘Vincent’，”Clint愣了愣，从Phil怀里翻了个身爬了起来，“嘿等等，这对话听起来娘炮起了，听起来简直就像是我们……”

“我们怎么样？”Phil笑着坐起身，伸手掰过他的下巴，和他额头相抵，“听着Clint，我觉得是时候了，我们……”

“Oh Shit！”Clint突然大吼了一声，还好这次Phil反应迅速，才没被他再一次一脚踹下床。然后Phil随着Clint的目光看去，看到那条迷你的四脚蛇就趴在床边，它的背上正在展开一幅薄薄的骨翼。

“Oh Shit……”Phil捂住了脸。

“你要知道它并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Clint脸涨得通红，“它也许是只不那么可爱的小蝙蝠，又或者只是骨质增生的小蜥蜴。”

“你从一个莫名其妙的神灯那里得到了它，”Phil的口气不容置疑，“我们都知道神话故事李什么样的蜥蜴才会长出一幅骨翼，Clint。”

“没准只是返祖现象，”Clint小声嘟囔，“你不能因为有人长了尾巴就说他是猴子。”

“Agent Barton，”Phil的口气温柔又严肃，“你知道它是什么，你知道我非得提交报告不可。”

Clint把头埋得低低的，Phil很少看到他如此失落。他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也跟着隐隐作痛了起来。

“但是我会申请让你暂时照顾它。”Phil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拇指摸索着他的锁骨，“振作点，好吗？”

那只长着骨翼的小四脚蛇——好吧，那条迷你的小龙，一溜烟地爬上床，用它的小脑袋磨蹭着Clint的手掌。

“嘿小家伙，”Clint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你真是无与伦比。”

Phil真的尽可能地延长了程序进行的时间，Clint为此觉得很感激。他珍惜和小家伙在一起的每一天，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给它起名字，他想那是因为他到时候会不舍得。

但是显然别人并不觉得大厦里有一条龙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某一天它不知道从哪里溜进了R&D，它被试剂的味道呛到于是对着Bruce的头发喷了一口火。紧接着，着了火的大个子愤怒地砸烂了整个R&D里的实验设备，然后从大厦二十三层一跃而出，在墙上留下了一个Hulk形状的洞。

Tony对此感到异常愤怒，倒不是因为他的心理咨询师下落不明——后来Bruce从加拿大给他打电话报过平安了。而是因为Clint对此非但不觉得内疚，还大笑着给它吃了小饼干作为奖励。

Thor是唯一一个对小龙表达喜爱之情的人，看起来他们沟通地也挺好的，他们经常像是摔跤一样在客厅的地板上扭打成一堆——三周大的小龙已经长得像一条大丹狗那么大了。

Phil偶尔会破例来过夜，他和Clint靠在小龙的背上在客厅里享受电影之夜，他们选的片子是驯龙高手。但是看起来小龙对此并不怎么感冒，它很快就轻声打起呼噜来，Clint的手抓着它倒三角形状的尾巴轻轻摩挲着。

“我想我会不舍得它的。”Clint把头靠在Phil的肩窝里，“它是第一件完全属于我的东西。”

Phil握住Clint的手，轻轻捏着他的手掌。

“你还有我。”

他如此回应道。

分别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Thor承诺把小龙带回阿斯加德，毕竟那儿有很多它的同类。而且那里地方很大，完全容得下一头可能会长到几层楼那么高的龙。

起初小龙被关进玻璃笼子的时候还觉得挺新鲜的，当它发现Clint没有进来的时候它开始怒吼着撞玻璃，在里面喷着火，可怜的小家伙看起来愤怒又伤心。

“嘿伙计，我保证我会去看你的。”Clint用手掌贴着玻璃，竭尽全力安抚它，“我们有Thor，买地球到阿斯加德的往返车票很方便。我一定会去看你，好吗？”

小龙渐渐安静下来，可是它一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是血液里流淌着的自然习性，它到了该离巢的时候了。

“我爱你。”Clint最后摸了摸它贴到玻璃上来的尾巴，对着Thor点了点头。

“它会在阿斯加德生活得很好，以雷神之名保证。”Thor郑重地如此说道，然后抡起了锤子。

Clint消沉了挺长一段时间，连惯常的恶作剧和嘴炮都停了有那么一两个月。Tony对于Clint竟然再也没有提灯笼裤的事感到十分惊讶，不过他可绝对没有因此失落，他又不是个受虐狂。

“我觉得我们应该让他振作一点，”Tony在午餐的时候一边嚼着烤肉一边提议，“送他只猫什么的？”

“他上次只是养了个蛋就差点烧了房子。”Natasha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怎么知道在他手里猫不会变成女巫什么的？他没准有那种体质。”

“而且我觉得他不像是喜欢猫什么的，”Bruce附和道，“他之前跟我提过他猫毛敏感。”

“可是他看上去需要转移一点注意力，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每天窝在房间里做什么！”Tony眨了眨眼睛，看向了天花板。

“这是违法的。”Steve立刻出声阻止。

“只是让Jarvis播放一小点录音，我保证如果有任何隐私的内容Jarvis会立刻掐掉。”Tony咳嗽了一声。

然后Clint带着一点喘息的声音立刻在大厅里响了起来：

“对对……就是那里……Phil……”

紧接着是Coulson的声音：

“想让我射在你里面吗我的小鸟？让你受精产卵然后为我生一群小肥啾？嗯？”

在两个人糟糕的喘息声响起来之前Jarvis切断了录音。

客厅里一阵沉默。

最后Steve打破了僵局：

“呃……起码我们都弄清楚，Clint为什么会想要一个蛋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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