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教育 2

2.

周九良并不是一直都是这么乖巧听话的。

在他们合作的头六个月里,孟鹤堂一直觉得他一百四十斤的身子有一百三十九斤的反骨,不管他说什么都要杠一杠。这个垫活不行,那个段子太老了,这儿不该使相,那儿结构不对。

这也不是他自己选的搭档,是干爹钦定的。他虽然看不出来到底哪里好,也不敢说个不字。

孟鹤堂并没觉得这个捧哏有多么天赋异禀,孟鹤堂只觉得心烦。

吵吵嚷嚷了好多回,每次都谁也没法说服谁,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

他的职业规划跟周九良截然不同,周九良向往着成为一个无产阶级艺术家,而他则希望能吃饱饭的同时最好还能存个老婆本。

根本就不对路。

但是两个人已经磨合了六个月,刚有点样子,要是再换一个,又得从头再来。

孟鹤堂简直烦得不行,某次他跟冯照洋的几个朋友喝酒的时候,又收到了周九良发过来的信息,洋洋洒洒宛如论文批注,三十个包袱划掉了二十多个。

孟鹤堂看着看着脸色就开始逐渐变差,最后干脆把手机扣在桌上不想看了。从头再来就从头再来吧,这样的日子他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旁边一个还不怎么熟的大哥凑过来跟他碰了碰杯,笑得有些猥琐:“妞儿?”

孟鹤堂懒得解释,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麻烦。”

“女孩子嘛,你加把劲,搞上床就老实了。”也不知道这位看上去一脸坑坑洼洼的大哥哪里来的这些生活经验,“一次不行,那就多睡几次,她自然就来倒贴你了。”

听上去也很猥琐,比大哥本人还猥琐。

孟鹤堂仰头闷了一口,“可不是嘛。”

孟鹤堂当然没有傻到觉得去搞一次他那还没满十八岁的搭档的屁股,搭档就会一切都依着他。但是这并不妨碍激发他一些别的灵感。

他们演出队里都是二十来岁的饥渴男青年,日常聊天群里鲜少有什么正经玩意儿,无非就是黄段子和小视频。孟鹤堂是花花世界花蝴蝶,身边从不缺女伴,对这些玩意儿一直都兴趣缺缺。

但是周九良就不太一样,把视频塞到他鼻子下边,他都会一脸嫌弃地扭头就走,宛如一个清心寡欲的修行者。

双人宿舍里。孟鹤堂这会儿正听着周九良在被窝里忙活。

这位小圣人没有注意耳机没有插好,这会儿手机正在以几十分贝的音量功放群里新鲜的小视频。他显然是误以为孟鹤堂已经睡着了,显然正撸得兴起,时不时还喘上几声。

他的动静很有意思,“嗯”后面跟了个冗长的气声,尾音往上勾,让人施虐欲暴涨。

不像是在操什么,单纯像是被什么操了。

操。

周九良被掀开被窝的时候直接就吓软了。他只来得及迅速把手从裤裆里抽出来,甚至来不及关视频。

他以为孟鹤堂在半个小时之前就睡了,所以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没完全压住气息,也并没在担心。

孟鹤堂嘿嘿一笑,伸出手来把他的耳机插头又往里插了插,“你得往里捅捅啊,宝贝儿。”

听着终于从耳机里传出来的叫床声,周九良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脸缓慢地红了,从脖根到头顶的那种。

“是不是新发的?让哥也看看呗?”孟鹤堂麻利地挤到了他的床上,扯过他一边耳机线,“什么妞儿啊?日本的还是欧美的?”

周九良有些尴尬地往里拱了拱,他这是单人床,虽然也不小,但是硬挤下两个大男人就不太够。他把手机往中间凑了凑,孟鹤堂侧身躺着,一手支着脸颊,饶有兴致地看着。

屏幕里的的女人叫得仿佛魂游天外,镜头还给了那两个雪白的奶子的特写,晃得人心烦意乱。随后镜头直接粗暴地给到男女主角交媾的位置,无码高清展示着阴茎在粉红色的肉穴里抽插的样子。

周九良很快就又硬了。

然后他感觉到一只手正在隔着睡裤玩儿他,揉着他的蛋,搓着他的阴茎和龟头,就像盘玩一件什么手串似的玩儿他。

周九良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他当然知道孟鹤堂是喜欢女人的,一时之间他并不明白孟鹤堂是在做什么。

那只手很快顺着他的裤腰摸了进去,微凉粗糙的掌心直接圈住他怒涨着的鸡巴,大拇指勾着他的铃口,拉起一点儿黏丝。

“嚯,硬得都出水儿了。”孟鹤堂凑近他耳边,“你多久没弄过了?”

“一、一个礼拜。”周九良老老实实地回答。

孟鹤堂往掌心里吐了一口口水,拉下他的裤子开始撸他的时候,他很快就发出了今晚第一声真正意义上的呻吟声。

男人是最懂男人的。别人的手也永远好过自己的手。

那些掌心里的液体——他搭档的口水,混合着他自己的前液——湿热地包裹着他的阴茎。他的龟头被整个翻出来暴露在空气中,被人揉搓着冠状沟反复把玩,而后不停地分泌更多前液来,湿漉漉地挂在铃口。

周九良喘得根本停不下来。

孟鹤堂一手拿开他手里的手机扔到了床缝里,翻身半压在他身上,开始一边撸他一边亲他的耳朵。

“喜欢吗?”

孟鹤堂的舌尖顺着他的耳廓打转,低沉的声音直接送进了他耳朵里。周九良打了个激灵,开口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嗯……”

尾音直往上跑,臊得他又红了红脸。

他的鸡巴在人手里又涨大了一圈,感觉快射的时候,孟鹤堂突然松开了手。

小孩儿白皙的脸已经全都涨红了,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看着他师哥,像是很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你求我啊。”孟鹤堂笑得很温柔,“你求求我,我就让你射。”

周九良抿着嘴,没有出声。

于是孟鹤堂又漫不经心地撸了他几下,周九良很快就又喘了起来,在将将射出来的时候又给撒开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

“孟哥……你别玩儿我了……”周九良带着哭腔挺了挺腰,涨得梆硬的鸡巴在空气里画着圈儿,试图在他搭档的手心里得到解放。

“我可不就是在玩儿你吗?”孟鹤堂笑了,随后又缓慢地撸弄起他来,“乖宝贝儿,只要你求我。”

原始的快感正在他的下腹堆积,身体正在咆哮着渴望释放。他硬得发疼。

孟鹤堂含住了他的耳垂吮吸着,含糊地引诱他:“求我。”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含糊不清的请求被吞进一个突如其来的吻里,随着近乎暴虐的撸弄,周九良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一个几乎晕眩的高潮。

他也许射了一轮,又或者是两轮。甚至在他射精的同时孟鹤堂还在不依不饶地揉搓他敏感的前端,很快快感就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他觉得自己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像一条离了水的,绝望的鱼。

绵延的快感像带着微弱电流的海浪一样,席卷过他的全身,蚕食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好孩子。”

孟鹤堂在他几乎被玩儿瘫了的,十七岁的小搭档的额角又印下了一个吻。他空出一只手来,细密地摩挲着小孩儿的发际线。

好孩子。

7 Lovin'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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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This is a work of fiction. Unless otherwise indicated, all the names, characters, businesses, places, events and incidents in this post are either the product of the author's imagination or used in a fictitious manner. Any resemblance to actual persons, living or dead, or actual events is purely coinciden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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